她指挥几个能动的人,烧起了热水,然后将药材按次序放了下去。
干枯的药材随着热水的不断翻腾渐渐变软,发出浓郁的药香,等待的众人像是闻到了鱼腥味的猫儿,不自觉地挺直腰身。
这是他们自生病以来闻到的第一缕药香,也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。
“都过来一人领上一碗。”庄青如敲着药罐道:“记住,喝下去之后无论多热都不要脱衣服,病情重些的人半个时辰后再喝一碗,病情较轻的人不要多喝。”
感谢老族长将他们用过的陶碗留在了这里,她不用又去问他“要”。
庄青如交代完,自己先盛了一碗,闷头先喝了下去,这药不仅仅可以治疗伤寒,同时也有预防的作用。
喝完之后,庄青如又盛了一碗,端着来到了陆槐的身边。
陆槐已经从原本的风口转移到了山洞里面,他躺在干草上,身上盖着斗篷,斗篷是上好的狐狸皮毛,庄青如无比庆幸这里的人还没有坏透,趁机将他的斗篷拿走。
“陆槐,醒一醒,喝药了。”她抱起陆槐的头,让他靠在自己的大腿上,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脸颊。
庄青如的药发挥了效果,陆槐已经不在噩梦中徘徊,踏踏实实地睡了过去。
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,他发现庄青如正在看他,见他醒来,她的眼神瞬间亮了亮,“醒了就好,你睡的太多了,快来喝药。”
说罢,她将药碗往他的嘴边凑了凑,示意他喝下去。
陆槐只看见那双异常明亮却又疲惫的眼睛,即使隔着面巾,他也看出来庄青如的脸色不大好。
也是,他记得他来这里之前,庄青如被人打晕了过去,现在又突然出现在这里,足以猜到她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和努力。
“我……”他的声音嘶哑又尖锐,每说一句话都好像有刀子在他喉咙里刮来刮去。
“你先别说话了。”庄青如道:“先喝药。”陆槐咳了咳,听话地喝了一口药。
这种药除了剂量大、 分量足之外,没有任何优点,尤其是庄青如在处理的时候没啥讲究,只要不影响药效,那是能省事就省事。
这也就导致这药大问题没有,小问题不断,比如说喝到嘴里除了药味之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