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亲人,什么人会来找自己,还劳动比阳县丞亲自带过来。
江立鹤也不废话,直接挪开身子,露出了身后的陆槐等人。
陈子期看见到两个年轻的郎君和三个小娘子出现在他的面前,三个小娘子不消说,光是从她们的衣着打扮来看,便不会与他来往。
而那两个郎君,一个裹得严严实实,好似见不得一点寒风,另一个则长身玉立,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。
他的眼神在那人的脸上停留片刻,随即发出诧异的呼声,“你!你是……游玄?!”
游璟单字为玄,是他刚到洛阳的时候,祖父亲自给他取的,他看向陈子期,缓缓开口道:“好久不见,子期兄。”
陈子期脸上惊讶之色更甚,喃喃道:“你竟然会来找我?”
记忆中的好友的容貌已经渐渐淡去,原本以为此生都不会相见之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,宛如旧日模样。
他的脑海中忽然想起第一次遇见游璟时的场景。
那时,他正在客栈的厢房里,与另一个好友蒋书亦探讨半年后的秋闱。
“书亦兄,听说今年考进士科的学子比去年多了一倍,我心里怕的很,总觉得没有底气,你说我要不要考明经科算了。”
“子期,你的学问不差,就是胆儿太小,怕甚?了不起明年再考!”
“唉,话是这么说,但帖经、诗赋也就算了,这策问我实在没把握。”
“沈兄他们说今年的策问考题约莫与农桑有关,今年的年成不好,兴许会考这个,你多看看!”
“也许与去年的地动有关?”
“还是农桑更贴合,毕竟地动多少年一次,农桑才是重中之重。”
“有道理……”
“我倒是觉得地动的可能性更大!”陌生的声音从窗外响起,“听说因为当地官员救治不当,病死的人比地动死的人还要多,陛下大怒,整个武州的官员都被革职查办了。”
乍然听到一番策论,陈子期和蒋书亦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,却见一个少年郎站在廊庑下,他看起来还未弱冠,穿着一身宝蓝底鸦青色直?,腰间挂着香囊玉佩,眉眼间带着傲然之色。
见两人看向他,他叉手行礼道:“在下游玄,见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