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现在的他,却像是孩子,或者说他本来就是孩子,会撒娇,会说胡话。
“我没有不理你,你先松手。”陆槐淡淡道。
他很少和弟弟相处,自然也不会知道他心里想什么。
陆枫见陆槐肯理他,更加有底气了,“你就是不理我!你不但不理我,你还不理阿娘,你都三年没回家了,阿娘想你,只能来看你,可你连句好话都不说,我读了那么多书,你连夸我都不肯!”
也许是酒劲让少年的脑子有点糊涂,也许是陆槐从来没有这么乖乖听他说话,陆枫这个时候只想抱怨,“我知道你怪我不听话,可是那些人骂你,说你不好,我听不下去才叫人打他们的!”
这话说的稀里糊涂,不知所谓,陆槐一时间分不清他想表达什么,他按住少年的肩膀,“你给我睡觉!”
“不要!”少年挣扎着,反抗着,“我一睡觉就不能和你过冬至了!从那一次后,你再也没有和我一起过冬至!”
陆槐一愣,猛地想起来他说的是那件事了。
那是一个不算冷的冬至,难得天气不错,他突然来了兴致,想去郊外走一走,到了之后,他遇见了陆枫和他的同窗。
那个时候陆枫刚刚进学堂,而他因为身子不好,从来都是在家中读书,不曾有过这样的肆意的时候。
他并没有和陆枫相认,只是点了点头,算是打了招呼。
然而,那些人却听见了他撕心裂肺的咳嗽声,他们对着他指指点点,说他是“病痨鬼”,“废人”。
陆槐并没有在意,不过是几岁的小孩子的嬉笑,他何必同他们计较?转身便回了家。
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,第二天,那些孩子的父母找上了门,他耶娘恰好不在家,陆槐接待了他们。
他们说是陆枫将他们的孩子打伤了。
陆槐很难想象一个七岁的孩子是怎么将同龄的三个孩子打伤的,但并不妨碍他去问清楚。
“为什么动手?”他问。
陆枫低头不愿解释,倔强地转过身,不肯看他。
陆槐没有追根究底,只是将事情与耶娘说了一遍,并将陆枫交给了他们。
他记得,从那时候起,他的身子便越发不好了,他再也没有出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