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正言辞地表示为了好好教导她,他也要一份。
庄青如看着自己冻得生疼的手,狠狠地瞪了一眼看热闹的陆槐,毫不留情地压着他去一道抄书去了。
叫你大嘴巴,长舌妇也没你这般会说!
于是本来季素商回来、张公主持大局,可以休息一段时间的陆槐被抓了个壮丁,苦哈哈地顶着寒风帮庄青如抄医书。
冬天来了,陆槐的牡丹花早已经枯萎了,只剩下几根树杈在盆里等着明年春天重新绽放。
陆槐养了好几盆山茶花,此时正开的热烈,白的素雅、红的热情、粉的娇嫩,将不大的书房挤的热热闹闹。
庄青如一边抄着书,一边揉一团废纸丢到陆槐的身上,“已经歇了一刻钟了,快去抄书!”
谁能想到新科进士、张弃言张公的关门弟子,吴郡陆家儿郎竟然抄不好一本书!想法子偷懒。
被砸中了脑袋的陆槐叹息一声,忍痛将视线从花朵上面移开,抚着胸口道:“我忽然觉得胸口闷的慌。”
不是他不肯,只是那苗疆的医术上全是一些生僻字和看不懂的苗文,许多地方都黑成一团了,他只能一边查书,一边抄录,端的是废心神。
庄青如不为所动,冷酷无情道:“你放心好了,外祖给你调配了新的方子,你手里还有我做好的保命药丸,就是当场倒下,我也能给你拉回来!”
薛老太医一出手便知有没有,今年入冬以来,陆槐的身子明显要好了许多,虽然还是药不能停,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动不动便卧床了。
陆管事激动的不行,立冬那日把满天的神佛都拜了遍。
“唉。”偷懒不成,陆槐悻悻地回去坐下,拿起笔道:“就当是今年能起身的赏赐罢。”
今年算是他过的最松快的冬天了,往年冬天的时候,他总是被困在厢房里,里面烧着暖和的地龙,房间里也全是火盆,都说雪景极美,可是他从来没有好好欣赏过。
最放肆的事不过是打开窗户,团一小团雪,左手换到右手,看着它一点点融化,之后还会被耶娘用失望的眼神训了一顿,说他不听话。
他不怪耶娘,只是难免有些遗憾。
庄青如看着他失落的眼神,忽然停下手中的笔道:“那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