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思敬说罢,根本不给他们再次开口的机会,直接拍了拍手,将护卫喊来送他们离开。
做生意的人最擅长察言观色,见魏思敬的脸黑的跟碳似的,身上隐约多了几分狠戾之气,富商们想反驳的话堵在了喉咙里,讷讷地跟着侍卫离开。
待他们走后,魏思敬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,以手抚面,只觉得身心俱疲。
幕僚轻声道:“郎君冲动了,和这些商人打交道不能硬来,只能以利益驱之。”
“这我岂能不知?”魏思敬放下手,怒道:“这些唯利是图的东西!有好处便上杆子要,出了事儿只会推来推去,当初咱们为了大局,招揽他们一同来新津,出钱又出力的,现在却都是我们的错了。”
“郎君莫恼。”幕僚道:“他们愿意闹随他们闹便是,就算闹的再狠也不敢动手。”
魏思敬冷声道:“若是动刀子倒好了,他们便是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!我是个武人,只会打打杀杀,可你们偏要我来做生意人!唉,这东西当真有那么金贵?”
“金丝楠确实价比黄金,可遇不可求。”幕僚道:“我已经联系好一个贵人,只要咱们将金丝楠送到他的手里,他可助我们五万大军的粮草和武器,为了将军的遗愿,咱们必须得到这批金丝楠。”
“这些你们已经说过了,道理我都懂,只是…… ”魏思敬叹息道:“此次来新津,咱们用尽了所有的银钱,算是孤注一掷了,可谁能想到这个曹德竟然是个骗子,金丝楠也落不到这些富商的手里啊!”
“事到如今,咱们只能另想法子了。”幕僚道:“原本以为骗这些富商将金丝楠买下,咱们在回去的路上假装盗匪将东西劫走,便可一本万利,可现在…… ”
托曹德的福,这些金丝楠怕是与他们无缘了。
“依我看,不如咱们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将金丝楠抢了去。”魏思敬面露凶光,“这新津不过是个小城,守军不足八百人,那些权贵带来的人加在一起也没多少,咱们干脆直接动手。”
“此计太过冒险!”幕僚立刻道:“再说现在金丝楠并没有挖出多少,能抢走的有限,不如等一段时间,等金丝楠再出些,咱们再做决定。”
“可那些藏在山林里的兵士等不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