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仓的粮食可不是一个县令能动的了的。
她本以为庄家所遭受的是一场谋财害命的诡计,现在看来,这件事已经不单单是他们家的苦难了,还是一场牵连甚广的阴谋。
其实昨天夜里她回来之后,便想找陆槐商议此事,但又记着他身体不好,实在不宜打搅,便忍到了现在。
她自己却一夜没睡,天一亮便起床了,寻了个竹篮,一边去山里挖些草药,一边等着陆槐醒来。
这不,刚一回来发现他厢房的门开着,她便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。
“这么一说,正仓之事定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。”游璟道:“那些人又为何而死?”
“游兄,你可知死的那些人是什么人?”陆槐问道:“他们是负责哪一方面的?”
游璟摇摇头道:“我去的时候只看见差役们抬着尸体出来,其他一概不知。”
他说完,似乎又想到了什么,“对了,那邱县丞也在,据说他的妻弟也被杀了。”
庄青如猛地抬头,“你说什么?邱县丞的妻弟?那个唤作赵三郎的?”
“他姓甚名谁我倒是不知,但确实是邱县丞的妻弟。”游璟蹙眉,“据说是在睡梦中被人一刀毙命,也不对啊,按照你们的说法,昨天晚上正仓闹那么大动静,他怎么能睡的着?”
这么捋下来,游璟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许多事。
“是我下的药。”庄青如喃喃道:“我为了进正仓,喂他们吃了毒药,扮作他的手下混了进去。”
陆管事插嘴道:“可你不是说那毒药是骗他们的吗?”
“是骗他们的,那药只会让他们腹痛一段时间,那赵三郎是因为喝多了酒,意识不清醒,我便让他多睡了一会儿。”庄青如道:“可是为什么要杀他们?莫不是,莫不是…… ”
莫不是因为她的所作所为,叫人发现了,以此招来杀身之祸?
眼见庄青如陷入迷茫,陆槐突然开口问道:“那些人是什么时候死的?”
游璟回道:“听说是丑时三刻。”
“也就是说在我们举行雩祀的时候。”陆槐看向面色苍白的庄青如,沉声道:“从我们离开到他们被杀,也中间也只隔了一个半时辰,而那时候正仓混乱,想调查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