袍,站起身来。

    他的面容虽已然有些苍老,可神情目光之中却是数不尽的锐利和坚定。

    詹徽和傅友文知道他,他也知道他们,知道自己是说不动詹徽和傅友文,当下没有丝毫迟疑,径直朝门口的方向而去。

    “吱呀——”一声打开房门,把外面的风雪放了进来,接着便头也不回地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。

    詹徽和傅友文二人相对而坐。

    看着刘三吾的身影消失,这才回过神来,先是无奈摇头,随后便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,一起走到门口,朝着刘三吾离开的方向拱手一礼,表示敬意。

    直到门外吹进来一阵冷风给二人冻了个激灵。

    二人这才直起身子,把房门给关上,各自神色凝沉地默默回到了原先的位置。

    良久。

    詹徽才道:“早知如此,此事就不和这个犟老头子说了,陛下这会儿只怕心里正烦闷着呢,他赶在这时候去烦扰陛下,又要问及陛下自己不曾提起的事情……这一趟进宫去,只怕吉凶莫测。”

    他心里顿时都有些后悔起来。

    傅友文道:“其实和不和他说都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他今日不知道,明日也会知道,明日不知道,后日总会知道……只要他知道了此事,他就一定会做出这样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“当初先帝驾崩那一夜,他不也这样不怕死么?”

    “那次算是咱们三个的好运气,碰上咱当今这位陛下擅筹谋、擅攻心,不要你我性命,可是……好运气哪儿能次次都碰上?刘学士这性子啊……嗐!”

    傅友文面上露出一脸惋惜之色,无奈摇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与此同时。

    刘三吾一路踏雪而行,快步穿过詹府的各种院门回廊,气冲冲地就出了詹府。

    看得詹府管家一脸懵逼:“刘学士您这是……?”

    “老夫还有要事,已经和詹大人辞行了。”文人重礼,刘三吾气头上都没忘记解释一句。

    随后才径直进了门口停放着的马车里面去,从里面丢出一道坚定地声音:“去午门,进宫,老夫要面圣。”

    声音落罢。

    马鞭落在马臀上,马车连同刘三吾渐行渐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