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,雷冬宝有点舍不得走。
他跟武大庆谈了很多,觉得这个年轻人虽然年轻,比自己还要小上好几岁,但他的脑子非常清。
脑袋瓜子里装的东西跟别人也不一样。
就好比之前他去公社学习,好多都弄不懂的新名词,在武大庆嘴里讲讲似乎就通了。
他有点想不明白,之前一直喊向他学习的不是武大庆吗,怎么他倒是像需要学习的那个?
不过想着还有两车砖要送,这样一来又有了找武大庆交流借口,心里盘算着,晚上回去先整理一下思路,毕竟像武大庆这种什么都懂的人很稀少。
武大庆也乐在其中,他是去未来社会学习了很多先进经验,可想活学活用,应用到实际中还不成熟。
尤其现在政策,他又担心政策来回变,当了出头鸟。
如今雷冬宝已经率先趟了路,他心里有谱了,想正经干点大事的心越来越坚定。
推了之前的墙,社员们抡钉耙锹镐就开始周围碎泥块,然后武刚又组织挖的挖,挑的挑,很快就挖出一圈地基出来。
朱会计回家把之前攒盖房子的水泥沙子推了过来:“大庆,用水泥和沙子,用水泥砌的墙牢靠。”
武大庆还没想这些,毕竟这个时代水泥这东西也属于计划经济,不好搞。
武大庆:“那叔把水泥沙子给我推来,给你家小子盖房子,要咋弄?”
“到时候再说,媳妇还没一撇呢,还合计啥房子。”
“头阵子我一亲戚家闺女出阁,晒场上停了好几辆拖拉机车,上面堆的都是缎面被子和组合家具,还有男方给的彩礼三转一响,就是把我这把老骨头皮抽了,也给儿子凑不齐这么好的彩礼啊。”
牛大娘喜滋滋的磕着瓜子过来:“朱会计,别急啊,以后咱都跟大庆干,他刚才不是跟小擂家学承包制了么,到时候咱再让大庆带着起头,领大家伙干点啥,你有个金窝窝,还愁飞不来金凤凰?”
武刚在旁边抽着干烟袋锅子闷不吭声。
牛大娘:“队长,您别站着不吭声啊,您家可俩大小子,在城里上班,以后要娶的可是城里姑娘,城里姑娘要求更高。”
“是啊,队长,咱武家沟能不能迈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