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黑得要命,看样子是谈得不顺畅。
现在想想,鹤川悠夏那时候肯定很委屈,明明她救了人,但他却恨她,给她的任务使绊子,她没直接给他一枪都是好的。
“我那时候还真是让她冤枉死了,打我那拳都是轻的。”
“当年也是我不让她告诉你的。”诸伏景光捏着啤酒罐子,“她也觉得没什么问题,于是我们俩就这么来了。”
有口难言,鹤川悠夏这两年在降谷零这里咽下的委屈不少,他也想着法子想去弥补,这孩子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几次,耽搁耽搁,到了现在他还是没什么机会。
“你俩的想法都没有问题,是我不够相信鹤川而已。”降谷零苦笑着喝口啤酒,他做不到像诸伏景光那样信任她,他的信任最多给到一半,所以她同样也信不过他。
“hiro,我做不到完全信任组织的任何一个人,我觉得完全信任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是件很可怕的事情。”
他连自己的联络人都做不到完全信任,过后还要再检查一遍,因为诸伏景光的前车之鉴,让他对一切都不敢百分百信任。
留一条后路给自己,也是给别人。
“她知道。”
降谷零猛地抬头,眼中带着丝迷茫和不可置信。
“她什么都知道。”包括他们的不信任。
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,他们经历过所以很清楚那种感受,鹤川悠夏一装就是两年,19岁到20岁,唯一两年好日子是假的。
有时候诸伏景光觉得鹤川悠夏应该恨他的,但她却很大度的告诉他没关系,虽然是假的,但她确实拥有了。
她说她这辈子就这样了,烂在泥里出不来,事情不会因为忘记而不存在,他们心里过不去杀人那关,她同样也过不去。
转头她就杀掉了一个曾经无意间看到他脸的底层人员,用这件事告诉他,她已经没办法与麦卡伦分割,她的行事风格已经定性,是无法抹去的。
“那她还真是够大方的。”降谷零苦涩的勾起唇角。
睡醒的哈罗哼哼唧唧的凑了过来,在降谷零腿上蹭了蹭。
他伸出手摸了摸哈喽柔软蓬松的毛毛,哈罗顺势用头蹭着降谷零的胳膊,诸伏景光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