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堆肥而已,没什么可丢人的。”
陈康哆嗦着,终于冲小王骂道:
“你们不要欺人太甚,等着吧,等我回了机关,我饶不了你!”
小王怕的就是这个。
但,现在谭场长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,俗话说,不怕县官,就怕现管,小王只能硬着头皮,把陈场长拖走了。
陈康站在一大片粪堆前,即便天寒地冻,也无法阻止臭气散发,陈康被熏的眼睛生疼。
真是,天苍苍,粪茫茫,野外干活心拔凉。
他不敢想,自己堂堂总场长,怎么就沦落到这个下场?
而且,居然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?
难道整个二分场,真的就成了谭小絮的天下了?
没有一个人为他伸张正义了?!
他不死心,突然想到,从前马副场长跟自己有点旧交情,这个副场长,还是他一手提拔的。
患难见真情。
也许他能念在过去的交情,帮自己说说话,不能让谭小絮这么只手遮天!
陈康等小王走了,顶着寒风去找马副场长。
马副场长听说,神嘛?居然让陈康去堆臭烘烘的生物肥?
“谁这么不长眼,给陈场长安排这么个活儿?!”
“还能有谁,当然是谭小絮!”
“哦,谭场长啊,那没事了——陈场长好好干吧。”
“……”
陈康在二分场堆肥的消息,很快就传遍了。
许多人慕名去了堆肥场,偷摸看陈康提着桶,站在结了冰的肥堆上,把一桶桶还没来得及冻结实的粪块均匀的泼在脚下。
泼满一层,撒上一层麦草,不时再添上些年初留下的腐熟生物肥做引子,再往里面撒点土。
“嘿,别说,陈场长居然干的有模有样的。”
“要不是谭场长,谁能看见这场面,总场长居然在堆肥?”
“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啊!”
“强龙压不过地头蛇,在二分场,谭场长就是地头蛇,总场长来了都不管用。”
“看着没,咱谭场长,专治各种不服。”
陈康在二分场堆肥的消息,很快也传到了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