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祖家,更别说亲事至今还未成了。
何况敬国公府本就以独善其身闻名官场,如此情形之下,他们更不会破了一直以来的规矩。
薛洛也不想给她多添麻烦,“快回去吧,若是有什么消息,差人递信来就是。”
容颐县主点了点头,像个长辈般拍了拍薛洛的肩膀,“你好好照顾自己,困难都会迎刃而解的。”
她一走,王府又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宁静。薛洛匆匆用完晚饭,便回了洛然居。
自从那日之后,李玄然一直没回过府。每晚,薛洛都是看书看累了才歇息。可即便睡着,要么睡得并不安稳,要么便早早醒了。
之前一直害怕自己突发癔病时的症状,害怕那些离奇古怪的梦境,可如今自己想做回那些梦,却怎么都梦不到了。
直至今日,她才意识到,除了癔病之外,自己身上存在着许多谜团,比如《广陵止息》,比如一点就通的剑舞。
而这些谜团,迄今没有解开过一个。
她抚上胸口,轻轻摩挲着那块暖玉。这块暖玉是她差点被吴知礼刺伤后,李玄然送给自己的。
尤记得那时候,他对着还不够熟稔的自己,发了自己意料之外的滔天大火,好像还露出了极为痛苦不堪的神情。
除了“希原”,除了那些数字,他似乎藏着许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。
如今想来,他对将军府和薛家众人的了如指掌,对自己义无反顾的追求,还有偶尔冒出的未卜先知,没有一件能够用常理来解释。
等父亲他们出了天牢,自己一定要好好问个清楚。
薛洛带着这样的决心,渐渐陷入了睡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