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薛洛,你要造反?!”
贤妃高声嘶叫,从台阶上一跃而下,“这是后宫,不是永乐王府!”
薛洛唤人将五皇子带进了偏殿后,神情又恢复了平静,“贤妃也知道这是后宫?先不论你能不能替皇后处罚后妃,就单单体罚五皇子这一点,便是违反了宫规吧?“
贤妃猖狂一笑,“我是主位,我若罚他,自然是他有错我才会罚!”
”那好,不如我将此事报给皇后,或者报给陛下,请他们二位来评判评判?”
贤妃神情一僵,转而杀气腾腾地死盯着她,眼中凶狠尽显,“你这是何意?威胁本宫?”
“只要贤妃不将事情做得这么绝。”薛洛将杨美人护在身后,“同在一个屋檐下,何必如此咄咄逼人?至少,他们二人还会念及你的照拂之恩。”
贤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怪异的笑容,“照拂之恩?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王妃,过去对玄淙的照拂之恩?”
她猛地掐住了薛洛的脖子,猩红的双眼如同嗜血的猛兽,疯狂摇晃着薛洛,“你还我玄淙的命来!”
杨美人大着胆子,奋力抓住了贤妃的手臂,焦急道:“贤妃息怒!会伤了王妃的!”
好在薛洛练了将近一年的剑舞,有些武学的基础,又在杨美人的协助下,灵活脱离了贤妃的钳制。
她抚了抚衣襟的褶皱,语气冷淡,“我敬你是陛下后妃,对你多番忍让,即便是你伤了王爷,我们夫妇二人也不曾向你追究过什么。若贤妃执意迁怒于我,那往后也不要怪我无情。”
说完,也不管贤妃伏地嘶吼着“我要杀了你们”的癫狂,拉起杨美人进了偏殿,并反手关上了门。
到了殿中,杨美人忧心忡忡道:“王妃,今日你替咱们母子二人出头,往后会有麻烦的。”
“过去我在织云坊被王越玥欺辱时,洁筠与我只是初见,就不遗余力地为我撑腰,”薛洛接过了她递来的热帕子,敷在了脖子的红痕处,笑容宽和,“我不过是投桃报李,杨美人不必有负担。”
杨美人也笑了,不过笑中仍是担忧,“贤妃待人凉薄,心性又狠,王妃往后还是少与她有接触。”
“即便没有今日之事,那日在安仁殿,她就已经把我恨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