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听到高家武家的消息,武家削其爵位,武大人保留官职,但武志伟以下犯上,贬为庶人,子孙后代永世不得入仕。相比之下,高家虽然更严重,但许是因为是皇后母族,到底留了几分颜面,只是降为伯爵,去高智深的世子位,便再无其他。
而宫内的皇后,也因之前不知情,念其是皇长子的生母,只罚了三个月的月银,并抄书十遍。没有听说给张知玉什么处置,但昨日既然说废太子,他便已不是太子了。
郭蔷盯着黑乎乎的眼圈,打了个哈欠,倒将进来伺候的吉月下了一大跳。
“郡主……哦不,公主,您昨夜是做了什么?一夜未睡吗?”
郭蔷摇摇头:“睡得晚而已。”
吉月看到床边箩筐里的荷包,吓了一跳:“这是您绣的?”
郭蔷趴在床上:“哪有,你家郡主这么能干就好了,我只是制作,想做个小的,可以挂在身上的挂件,花我可不会绣。”
吉月翻翻捡捡,发现郡主是绣了好多个小荷包,开始的比较粗陋而且大,后面倒是越来越精致小巧,最后一个看样子刚做完,是红色绸布缝制而成,上面一朵月季,红花绿叶十分好看。
她连忙伸手抓起郭蔷的手瞧看,心疼不已:“公主忙了一晚上,可是又伤眼又伤手啊,您这是要用来做什么?让奴婢替您做,不就行了?”
郭蔷揉揉眼爬起来,愣怔许久才摇头:“还是自己做的,比较有心意。他救我那么多回,我回报这么一点,也是应该的。”
吉月不懂她的意思,又问:“公主这是想要送人的吗?”
郭蔷也不理会她,自去妆台翻找,翻找出一只小小的护身符,那是太后娘娘生前替她请的,她以前出门总是要戴上。
后来有一次弄断了绳子,就放在这里了。
郭蔷细心的将护身符放入小荷包里面,觉得刚刚好,才满意的点头:“你不用管,我自有打算。对了,我爹呢?”
吉月说:“今早荣叔回来,说是王爷与宸王殿下要去武场点兵,然后商谈上阵之事,不回来了。”
郭蔷皱眉:“这都谈了一个晚上,还要继续啊?爹爹昨日受了伤不休息吗?而且宸王马上要出征了,不休息好怎么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