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如今你二哥也成亲,马上便要有自己的孩子了。还有月余,孩子便要生了。你大哥走得急,我也没来得及收拾东西,现下想要收拾一些东西托人送过去,邵家什么都有,我这做祖母的,不过是尽尽心罢了。”
虽是尽心,但郭蔷发现,桌上是王妃亲手写的单子,事无巨细,恨不能连孩子洗三的铜盆,都要送过去。厚厚的单子,可比二哥的信要长得多。
郭蔷噗嗤笑出了声:“可见二哥这啰嗦的性子,就是随了娘。”
王妃嗔她一眼:“你不知,你大哥因着是长子,年年都回来,但你二哥可没那么多空,还没诚诚那么大的时候,就被你爹带走,偶尔才回来一次,我如何能不想念?那幺小的人,怎能不想家不想娘?我便与他书信,一月一封,将京城里王府里的事情统统写给他。后来他大一点也回信,慢慢就养成这个习惯,什么事儿都跟我说。”
她看着手中的信,嘴角噙了丝温柔的笑意,那是年轻的妇人与自己年幼孩子阻隔数千里,绞尽脑汁想法子让儿子不那么孤寂的微笑。
郭蔷坐在对面:“娘,二嫂要生了,我暂时也见不到,不如我也写封信,给二哥二嫂,并我那还未出世的侄子侄女可好?”
说干就干,郭蔷动手磨墨,又哭着脸:“可我的字不好,回头二哥又得笑话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