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配合,甚至遭到公然反对,是吗?”
“我不回避这个问题。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。”
“但是另外也有一种声音说,你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来进行斗争,你明知道会遭到反对,仍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发出不会被执行的命令。其实你可以有其他方式来强制执行。就如同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区公安局的局长,将区委常委常务副区长从会议室带走。”
胡琛的眼睛尖锐的盯着苏希,他的言论也越发锋利。
苏希在烟雾缭绕中,直视他的眼神。他说:“胡主任。我们还是要回到事实层面来谈论具体问题。事实就是我下达了多份关停稀土矿的命令,但本土官员和本地利益相关者因为自身利益受损,各种回避执行,对抗执行。甚至发生过稀土协会联合抵制我担任区委书记的事情,媒体是有记忆的,互联网也是有记忆的,网络上倒苏的风潮仍未过去。”
苏希极端认真的说道:“我冒着威信受损的风险,不断发出命令,只有一个目的,减少国家财产流失,保护生态环境。”
“至于区公安局局长和区委常务副区长,他们都是犯罪分子,证据确凿。不能混为一谈。”
说到这儿,苏希提高音量,他的眼神肉眼可见的锋利:“我认为纪委办案和公安办案都要讲究实实在在的证据。初来乍到的我之所以举步维艰,就是因为我不喜欢搞斗争,我没有给任何反对者戴高帽。甚至在赵利民的举报信如雪片般朝我飞来时,我没有利用这件事情做文章,我认为在没有完整证据链的情况,先开枪再画靶子是自我践踏职业尊严的行为。你觉得呢,胡主任。”
苏希气场全开。
他堂堂正正,眼神坦荡。
胡琛的眼神深邃锐利,如鹰似隼。
两人对视。
胡琛内心感叹于苏希的气场。
他审过不少省部级官员,在这种密闭环境下,能像苏希这样气场压制自己的,不到三分之一。
这就是世家子弟的底气吗?
最终是胡琛笑了笑,他说:“别紧张嘛,苏希同志,你这样有点应激反应。”
苏希说:“胡主任。这不是紧张,更不是应激。而是保证自己的尊严不被解构,不被践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