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弘毅轻轻点头。
这个版本已经和他记忆中完全不一样,也就没必要深究下去了。
“那你呢,你有工作吗?”
“我本来在街道工厂上班的,是临时工……后来他们就把我开除了。我其实无所谓,早就该死了,就是,就是放心不下我家桐桐……”
说着,虚弱女人就哭起来,不住抽泣。
这个话让刘弘毅心里一动,直觉告诉他,这中间可能有些隐情,原本没打算刨根究底,现在看来,似乎有必要再了解一下。
“阿姨,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跟我说一下。”
李妈妈忍不住叹了口气,说道:“其实,桐桐她爸爸,也都是为了我……我,我大前年生了一场大病,虽然勉强治好了,可也落下病根……她爸爸看我身体那么虚弱,就想搞点有营养的东西给我补一补,家里穷……我们家成分不好,都是临时工,工资低……他一时头脑发热,就去偷了钱和粮票……都怪我,是我拖累了这个家……”
边说边抹眼泪。
刘弘毅轻轻点头。
虽然这只是一面之词,但看李妈妈这个样子,不像是作伪。
如此说来,倒也情有可原。
当然,不管李清桐的父母如何,都不会影响他对李清桐的“定位”。
“阿姨,你们家的情况,我基本了解啦。我会想办法为你们去争取困难补助。”
对于城市贫民,民政那边,也是有补助政策的。
只不过有些政策想要落实到真正需要者的头上,也不是那么容易罢了。
以他的身份,亲自出马,找市民政局那边打个招呼,民政局大概率是要给他面子的。
“那,那就太谢谢你了,刘,刘同志……”
李妈妈就有几分激动地说道。
她们现在这个情况,真的是太难了。全靠亲戚朋友最低限度的接济以及以前家里的一点点积蓄,还有街道的基本救助,才勉强生存下来。
刘弘毅要是私人给她们钱,肯定会令她心中不安,如果是民政给的困难补助,那接受起来就比较心安理得了。
正说话间,院子里突然又响起喧闹声。
“哎呀,黄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