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身体更是宛如触电般直挺挺的站了起来。
“罪臣拜见官家。”
僵硬的转过身,张浚噗通一声跪了下来,旋即将头深深地埋在了两腿之间,根本无颜面圣。
毫不夸张的说,如果此时地上有条缝,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。
说到底他还是个儒生、文人、相门之后,因此还是要脸的。
刚刚还骂官家心黑,甚至让官家跪下叫他爹,如今转头面见官家,他甭提有多尴尬了。
“下官见过官家。”
禁军副统领王霸也挣扎着起身,想要行礼。
“行了,你免礼吧,从哪来回哪去吧,这没你事儿了。”
刘禅摆了摆手,将王霸打发走了,旋即开始围着张浚转圈圈,一边转圈圈一边上下打量,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。
这诡异紧张的气氛让张浚汗如雨下,脸色越加苍白。
他不知道官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要杀要剐倒是给句话啊,一言不发是干嘛?!故意折磨他嘛?!
张浚有些绷不住了。
“官家,罪臣知罪,要杀要剐,全凭官家做主,但还请官家看在罪臣一片忠心的份上,饶恕罪臣的家人……”
张浚忍不住开口道,一边说一边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。
他是大唐名相张九龄之后,家族身世显赫,若是在他这里灭门了,那九泉之下他也没法向老祖宗交代,因此想要为家族谋一条生路。
望着不断磕头且视死如归的张浚,刘禅笑的那叫一个欢实。
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杀张浚,但这张浚却仿佛笃定了必死一样。
既然如此,那刘禅也不介意吓唬吓唬张浚。
就让这货多惶恐一会儿吧。
谁让这货张口闭口就骂他?!
想到这里,刘禅板起了脸,故作冷漠道:
“你的生死暂且不论,先说说朕的神器。”
“朕的神器在哪?还给朕。”
“在这里。”
张浚小心翼翼的从怀中取出那块黑黢黢的令牌,旋即还给了刘禅。
接过令牌的一瞬间,刘禅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