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疼。
谢密也似开了窍,抓着那人就往身上凑,小嘴巴扁得个核桃,眼睛一闭,豆大的泪珠就滚了下来,“呜呜呜”
那人神色复杂,到底没忍心推开。
就由着谢密抓着,趴着,抱着,默了好一会儿才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声,“会叫父亲了。”
阿磐笑着点头,“阿密语迟,要比阿砚晚了许多,虽学得慢,但也才八个月,不必着急。等开了智,再与阿砚一起请最好的师傅启蒙教养。”
看着谢密,不由地就想到云姜的结局,想到云姜,也就忍不住唏嘘,“姐姐虽不在,阿密也一样会好好长大的。”
那人点头,舒眉展眼地望她,“有你在,我没什么不放心的。”
外头的人禀道,“主君,时候不早了,赶紧启程回大营吧。”
那人应了一声,“走罢。”
外头的人扬鞭打马,马车便轱辘轱辘地出了巷口,出了巷口,又沿着这大梁的青石板路往前驰去。
有谢玄在身边,到底心中踏实,没有什么好忧心的了。
那一头撞向廊柱的云姜,那虎视眈眈的西太后,那穷追不舍的刺客,还有那袅袅不尽的汤泉,那碎裂的扳指,和一个个醉酒的夜,好似就构成了这两个月来的大梁。
她想,大梁也没有传说的那么好啊。
有人的地方,就充满了勾心斗角和阴谋诡计,就充满了无尽的杀戮和刀光血影。
因而,暂时离开这里,也没有什么不好的。
可孩子一多,一个个都凑在这车舆里,就别想消停一会儿。
还没出大梁呢,两个八个月大的小孩儿就打起来了。
谢密紧紧偎着父亲,良久都不松手,他不松手,谢砚便急了,急了也就不肯了。
是了,他们已经开始争抢父亲了。
谢砚壮实得像个小牛犊一样,拉扯谢密拉扯不开,扯不开就抡起了小拳头来。
一皮锤下来,就把谢密砸得嗷嗷大哭,“哇!哇!哇哇”
哭了也不松手,不松手哪儿行,不松手谢砚还要扯,还要薅。
薅袍子。
薅头发。
还要去抓谢密的脸。
阿磐先是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