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样。
使阿磐想起来那一场杀威鼓。
那一场杀威鼓,魏王父亦是如此八面威风,势不可当。
真叫人肃然生畏,本能地就要退避三舍,不敢直视。
忽而城楼上的弓张出了骇人的声响,阿磐蓦然抬头张望,也不知何时就从城门四处冒出了黑压压数不清的弓箭手,冰冷冷泛寒光的箭镞全都于王父身后朝着众人瞄准了。
“杀!杀!杀!”
杀声喝得山崩地坼,把坛下的人啊马啊,全都骇得躁动不安,连连嘶鸣。
阿磐惶然怔着,被这瞬息万变的形势愕得回不过神来,只知道所有的事全都赶到一起了。
刺客选了王父今日一人登坛受降,而王父亦定了今朝,布下天罗地网,只等捕杀孟亚夫背后的人。
她躲在小帐里的多日,这外头早已杀机涌动,一触即发。
小惠王脸色乌黑,骇得浑身打颤,大声哭道,“啊!啊又又有刺客!又有刺客仲父岳丈救我!啊!救命!救命啊!”
邶君骇得满头冷汗,噗通一下瘫在地上,浑身抽搐着几欲昏死过去,恨得话不成话,句不成句,“谁谁谁要害我”
满脸悲怆,老泪纵横,“谁谁要害我邶国啊”
众人俱惊惶朝后退去,不是跪伏在地汗洽股栗,便是骨软筋酥发竖胆寒。
兵戈扰攘,风雨如晦。
刀枪铮铮,哀嚎连连。
于危惙之际,千钧一发,几乎是在同时,又有人翻身自城楼跃下,从城楼往高坛,向着魏王父直直刺来。
身着衰绖,头戴斗笠,凌厉的刀锋在正午的日光下猛地闪痛了人的眼。
阿磐大惊失色,那是
是范存孝!
孟亚夫的头颅悬于城门多日,难怪他们一直不来。
没有万全的准备,萧延年不会动手。
那么今日,今日到底有多凶险呐。
甘冒虎口而来,不避汤火而战,这一刻敢出刀,便是存了舍生取义的心了。
那些霍然暴起的白衣人杀红了眼,还有不知多少自暗处白压压地杀了出来。
阿磐心念急转,她想,萧延年怎舍得送这么多杀手送死?他绝不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