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在他的面前晃了晃,又再次坐了回去。
两人你看我我看你,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。
就这样硬耗了十几分钟,方卓的眼皮再次开始打架。
“别睡,今天一整天你都睡不着了。”嬴头阴沉着一张脸,将方卓的小动作尽收眼底。
这个路子叫做熬鹰,一般熬个两三天的功夫,对方就会变得神志不清,意识模糊,乃至出现幻觉。
方卓张了张嘴,最终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你到底想知道什么?”
“我想知道你贪污了多少,都是怎么贪污的,贪污对象又是谁。”嬴头条理清晰地为其打了个开头。
“我能贪什么,整个县里的财政加一起,还没我自己有钱,我怎么贪。”
他都有些哭笑不得了,别的贪官使大劲儿,弄出来个大几千块钱都得计划很长时间,他一个实习生都能开到一年一万情况,这不是舍本逐末吗。
可对方似乎只认死理儿,他觉得方卓贪了,那就是贪了。
“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,上面这次可是下了死命令,你必须得说。”
“我真没贪!”
方卓人都麻了,可当他又一想到,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,他都得过眼下这样的日子,他就变得更加难过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