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：“是他把我母亲和我大哥救出来的。”
她俯下身去，扶起符师宴。符师宴微微睁开了眼睛。
墨重瑰没听明白：“他？他为什么会帮你救人？”
符师宴听到了墨重瑰这句话，朝这边转过头来，但他的目光已经开始涣散了，只看了墨重瑰一眼，应该是根本就没有认出墨重瑰来，然后就又看向了沈灵隽。
他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“我让你跟我一起去明沙岛一年，是骗你的我根本就不想让你回来”
旁边的墨重瑰脸色一沉，但没开口，符师宴继续说了下去。
“但我后来想想，这样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我只能把你关起来，但那并不是我想要的”
符师宴的目光落在沈灵隽的脸上，他的视野中越来越模糊，最后只剩下一片虚无的黑暗。
就好像他这一辈子，用这两个词就能概括，虚无和黑暗。
有过那么一束光照进来，可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抓住光，它太陌生，也太遥远。
“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能为你做点事情也好，就当是还了你当年对我的救命之恩”
符师宴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，他的眼睛微微阖上，一动不动，瞳孔慢慢地涣散了。
沈灵隽怔怔地望着他，心情是无法形容的复杂。
符师宴救了文氏和沈旌阳，在这一点上对她有恩，她本该不应该就这么让他死去的，但他的伤势，她实在是无能为力。而且，他是墨重瑰的仇人，她也不能再救他。
她对符师宴的观感，也一样的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