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,仙与凡的界限愈发模糊。
人们早已忘记了曾经有仙的存在,忘记了那场惊天动地的战争,也忘记了那位曾经统御万界的天帝昊天。
只有那些古老的典籍中,还残存着一些关于那场战争的零星记载,提醒着后人,曾经有一个时代,天地间曾有一位至高无上的存在,试图突破天道的束缚,追寻那传说中的无上之境。
然而,这一切都已随风而逝,成为了历史的尘埃。
陈安康蹲在田埂上,手里捏着一根枯黄的稻草,眼神有些涣散。
耳边又传来了父亲陈仙那熟悉的声音,带着几分醉意,几分自得,正跟隔壁的老王头吹嘘着自己当年的“辉煌事迹”。
“老王啊,你是不知道,当年我在修仙界,那可是呼风唤雨的存在!”
“什么元婴老怪,化神大能,见了我都得绕道走!要不是当年那一战……唉,不提也罢!”
陈仙一边说着,一边仰头灌了一口劣质的烧酒,脸上泛着红光,仿佛真的回到了那个叱咤风云的年代。
陈安康听得直翻白眼,手里的稻草被他捏得粉碎。
他站起身,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,转身就往屋里走。
这样的场景,他从小到大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。
每次父亲喝醉了,就会开始吹嘘自己曾经的“辉煌”,仿佛他真的是一位被埋没的绝世高手。
可陈安康心里清楚,父亲不过是个普通的庄稼汉,甚至连庄稼都种得不太好。
家里的几亩薄田,年年收成都不怎么样,勉强够父子俩糊口。
母亲去世那年,他们父子俩跪在城里的街道上,从街头跪到街尾,求遍了所有的医馆和修士,却没有人愿意出手相助。
那一刻,陈安康才真正明白,父亲口中的“修仙界大人物”,不过是个笑话。
“安康啊,你别不信!”
陈仙见儿子要走,连忙喊住他,摇摇晃晃地站起身,拍了拍胸脯,
“你爹我当年可是真的厉害!要不是为了你娘,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?唉,都是命啊……”
陈安康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父亲一眼。
陈仙的脸上满是皱纹,头发也已经花白,身上的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