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因为这里是魔神龙王祭。
恍惚，是因为战斗早就结束了，战火熄灭，黑红色土地恢复平整，空气里弥漫着令人心境放松的静谧。
“霜凝，你醒了。”
“星宇？”
叶霜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处境，又回忆昏迷前发生的一切，她全部想起来了。
此时的叶霜凝，位于魔神龙王祭的中央，也就是魔神棺的一旁。
她的身体，被神龙锁捆绑禁锢。
她的脚下，浮现出上官曈亲自布置亡灵法阵。
同时，她的头顶上，悬浮着枪尖朝下的龙王枪。
一袭白衣的肖星宇，双腿盘坐在亡灵法阵的边缘。
少年的脸苍白而又虚弱，这是凤凰面具挡不住的。
“抱歉，霜凝，我只有用这种方式，暂时将你关在这里，才能压制魔神兽性。”
为了保住叶霜凝，不只是肖星宇一个人在付出。
肖星宇能够长时间维持净化终焉形态，操控龙王枪镇压魔神兽性，都是萧烈焱持续释放心源术式的默默付出。
“星宇，你不用说对不起，我都记起来了。是我给你，给大家，添麻烦了。”
“不，问题在我。”
肖星宇自嘲一笑，干涩的唇角苦涩蔓延成河。
“曾经的人魔终极大战，我想到我们彼此契约对方的兽性，以此破局，一直都是我引以为傲的操作。”
“但现在看来，那时候的我，还看不透未来。”
“没想到，你契约了我的兽性，只是让你安稳活了如此短暂的日子。”
“而现在，你却因为我的兽性，而备受折磨，甚至随时有丧命的危险。”
叶霜凝能够感受到肖星宇深深的自责和愧疚，她知道自己劝也没有。
无论如何，肖星宇都会把这件事的结果，怪在他自己身上。
一个凡人，在尚且弱小的时候，在尚且连终焉之力都无法完全掌控的时候，看不透如此深邃诡谲的未来，难道不是情理之中吗？
或许换成其他人，很容易就能说服自己。
但肖星宇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，他只是责怪当年的自己，为什么看不透如此糟糕的未来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