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笑容,细看,不难看出,全然是苦涩。
晚上,秦曼初和温夏打电话,商量着明天回去一趟,很多习俗规矩她们一知半解,本就没什么亲戚,家里又只剩姑姑和姑父,秦曼初怕让街坊邻居看了笑话。
液体已经输完,沈嘉行虽被命令不许乱动,但从床的这边儿,挪到床的那边儿,还是可以的。
于是,他手撑着床面移过去,秦曼初在床沿坐着,他躺下后环住她的腰,说:“我让张齐去帮忙了,韩彬和韩诺也在”
沈嘉行在输完液后就脱了外套,光着膀子,秦曼初说了好几遍会着凉,他不听,嫌弃衣服上染了一大片黄不拉叽的碘伏,还都是药味儿。
秦曼初扭头,先问:“你怎么过来了”,表情有些紧张,看一眼刀口处:“你能不能听话,别乱动!”
沈嘉行扬扬眉,不以为然道:“谁让你跑这边儿打电话”
“是你不能动,不是我不能动”
沈嘉行就笑:“你现在还教绕口令?”
秦曼初不理他,继续和温夏说着,沈嘉行的手就在她的侧腰处轻轻抚摸,有种她不挂电话,他就能一直占便宜的意思。
最后,秦曼初让温夏明天给她送一身衣服过来,草草结束了电话,拿开他的手:“你又动手动脚”
“没动脚”
“再动我就走”
“你又舍得把我一个人扔这儿了”
“舍得”
沈嘉行搂上她的腰往下拉,秦曼初没防备,身体斜斜地倒下去,意识到会碰到他的刀口,叫出声:“沈嘉行!”
躺到他臂弯了,他从背后抱着,溺死人的一声:“在”
秦曼初动都不敢动,头向后偏了偏,说:“你松开我”
“困了”
“我看一眼纱布!”
“看完以后呢”
“你再睡”
“怎么睡”
秦曼初没好气地打一下他搭在她腰上的手:“闭眼睡!”
“那别看了,让我流血身亡算了”
“…………”
秦曼初跟着他说气话:“算了就算了!”
就这么耗了五分钟,无声的对峙了五分钟,按当下的情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