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秦曼初下车,整个人毫无防备,被吹地向后退几步,身后的人扶了她一下,开了句玩笑,说东城的冬天是胖子的统治区。秦曼初笑说了声谢谢,戴上羽绒服的帽子,推着两个最大号的行李箱,迎着风,往车站大厅里跑。
学校的负责人在出站口等她,举一个牌子,用黑色记号笔写‘秦老师’三个巨大的字。
秦曼初一眼就看到,过了站口,走过去,和负责人打招呼。
“您好,我是秦曼初”
男人瘦高,看上去四五十岁,戴副黑框眼镜,质朴的文化人气质,秦曼初想了想,觉得他很像金粉世家里冷清秋的舅舅……
“你好你好,叫我老金就行。”
秦曼初莫名笑一声,她才刚刚想到剧名。随后想到什么,问:“金校长?”
他摇头失笑:“什么校长不校长的”
村庄在山脚,学校在半山腰,走一段极其颠簸曲折的山路,在三间白色的平房前停下。
秦曼初快速下车,车门都来不及关,蹲下就哗啦哗啦的吐,吐到什么都吐不出来,小肚子一阵一阵地抽筋。
金校长捧着一杯冒着热水的开水着急忙慌走过来,弯腰递给秦曼初
“这山路就是这样,很容易晕车”
“谢谢”秦曼初捧着热乎乎的不锈钢水杯,抿了两口,尝试慢慢起身,一双手扶上她的手肘,秦曼初歪头,是一个小女孩,麻花辫,冲着她笑。
“你好呀”
“秦老师好”
三间房子,中间是教室,左边那间,是金校长的办公室兼住处,右边那间,则是秦曼初的房间。
这时,她才明白,金校长在车站说的那句‘什么校长不校长’的真正含义,这里,除了十八个年龄不等的孩子,只有他一个人,既是学习老师,也是生活老师。
而当秦曼初站在狭窄的讲台,身后是破烂不完整的黑板,一盒断裂的粉笔头,一张张木桌,一个个坐姿端正的孩子,一瞬瞬笑脸,一双双天真清澈的眼睛
秦曼初蓦地鼻子发酸
“我们自我介绍一下好吗?”
异口同声的一声:“好!”
“我先来,我叫秦曼初” 转身,拿起一个粉色的粉笔,在黑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