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关抽屉时没发出一点动静。他折身走出房间,屋门关了一半,他就坐在秦曼初刚刚坐过的位置,打开烟盒,倒出一根烟,捏在拇指与食指之间,烟卷潮乎乎的。
好像是上上周,他们来这儿住了一晚,来之前在公司对面的便利店,他买了烟和套,她买了水果和零食,还是她付的钱。
想到这儿,他不自觉翘了一下嘴角。
但凡他有时间,一周一次的超市他都陪她一起,他现在已经不会有那种大男子主义的想法,要承揽所有,有时候他往袋子里装着东西,她就付了钱。
他觉得挺好,她自在了很多,还会主动说,她这个月钱包空了,他说他结账,她就哗啦哗啦把购物车里装满。
一开始,陆子云说他是大爷当腻了,偶尔体验体验生活,新鲜劲儿一过,他绝对不喜欢去那杂乱的地方。
但没有,反而他隔三差五地就带她去超市逛一圈,他喜欢她站在一排货架前,纠结选哪个口味的泡面,喜欢她在生鲜区转了又转,最后说,算了,锅挺贵的。
和在哪里无关,他理解那句,你在哪儿,哪儿就是家。
他叼着烟蒂,望着远处的深海,衣襟大敞,海风吹飞了衣摆,吹乱了头发,冷气直往前胸里灌。
他咳了几声,飘渺的烟雾模糊了他惆怅的眉宇。
一旁捻灭的五个烟头被风吹的不知到了哪里,他突然想起她那句话,苦笑又无奈,他怎么可能怀疑她有异心,她就是被风吹到了天涯海角,他也只会气自己,没守好她。
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,过去了四十分钟,想着她应该睡熟了,他才站起来,推门进去,轻轻上锁。
他先关了主灯,只留屋顶最边缘一圈的小夜灯。
秦曼初蒙在被子里,沈嘉行往下拽了拽,她的脸露出来,布满了一道道干涸后的泪痕。
他俯下身抱起她,她身体的温度烫的不正常,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身上太凉,他把她放在床上,盖好被子,打了个电话让服务生送体温计过来,并告知服务生敲门,不准按门铃。
“秦曼初” ,他轻拍她的脸,叫她几声:“宝宝,醒醒”
终于,她翻了个身,梦呓着:“不想理你。”
沈嘉行顿时语塞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