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大人,一会儿到。”
伙计从头到尾不敢抬头多看,猫着腰走了,孟迟指了指身上的衣裳,无奈道:“都是毛,摘也摘不干净,我先去换身衣裳。”
姜绾也回屋洗了手,又用凉水擦了擦脸和眼,这会儿不能睡只能如此提提神。
待孟迟换好衣裳,二人同去陈邵君那儿,院子里苍杌还领着人在排查酒楼的人,两名白羽卫守在屋门前,文大人就和陈邵君一起坐在堂屋里。
姜绾和孟迟刚到,就有人去通报,文大人立即迎了出来,“您慢着些,深夜叨扰,下官罪过——”
“您肯亲自过来,下官惶恐,为着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姨子,下官真真是豁出老脸不要,也要来给您请罪来了。”
文大人进了屋后,作势就要跪下请罪,孟迟也不拦他,和姜绾各自坐下,看这秦家的好女婿要如何表演。
文大人最终还是跪了下去,只朝孟迟磕了个头,开始絮絮叨叨地倒起苦水来。
“沐心尚还是个姑娘家,面皮薄,今日之事都是我这个做人姐夫的,没有及时把她们姐妹二人拦下,这才出了这档子荒唐事,冒犯了殿下您,万望殿下莫要怪罪。”
孟迟坐下后就一直拉着姜绾的手,此时听文大人说话,也没松开,“文大人,你是不是有所误会?”
“啊?”文大人抹了抹额角的汗,面露喜色,“误会……是、是误会,今日之事的确是个误会……”
“我是说,你误会了你这两位妻妹,大的在屋里试图扒孟兄衣裳的时候面皮就不薄,小的见着诱我不成,就赖赖唧唧地说自己是被逼的,这不叫面皮薄,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——”
孟迟目光最后落在文大人身上,带着讥讽之意,“是不是,文大人?”文大人哪里敢应,这上梁不知是说秦少倾还是说他,但又不敢不应,今日之事如不能善了,他总觉着这乌纱帽也要不稳了,本以为秦家姐妹姿容出众,各有风月旖情,就算没有秘药相辅,这天底下的男人又有几个能顶得住她们主动投怀送抱。
没想到姐妹两个都失手了,秦少倾那里尚可容后再说,但得罪了面前这个,他心总是定不下来。
宫中的圣旨早就送抵各地了,他自然是知道这位的身份和来历,也知道有赐婚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