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鸽子这会儿就应当装在盘子里,做岳清风的下酒菜。
岳清风看清情形,鸽子是姜绾的信鸽,当即打消拿其下酒的念头,“原来是姜姑娘的信鸽,那吃不得,我还是去仓船舱里找找,看看有没有别的。”
“出息。”
孟迟瞟了眼岳清风,顺带盯了一眼木箱和鸽子,冷不防被小枫警惕地回盯了过来,小姑娘张开双臂护着木箱和里头的鸽子,俨然已经把他当做两只白鸽最危险的敌人了,护鸽子护得都忘了当初躲在他身后扯着他衣摆的时候了。
孟迟朝她咧嘴做了个呲牙表情,小枫一紧张,整个身子都险些要盖到箱子上面。
姜绾上前推了一把孟迟,撵他到船头去,“船上日子无趣,小枫把鸽子当玩伴了,你可别逗她。”
“我也不爱逗她,船刚开,离下次靠岸还久着,左右无事,我们也去厨房转转,找两个下酒菜,回屋喝酒?”
他看着她,眼里噙着笑意,晶亮晶亮,湿湿润润的,姜绾被看得无端耳后红了起来,“不喝!”
什么酒,她上次没留心着了道,也来不及回屋配解酒药,放纵一晚已经够够的了,这几日都不会想再碰那筐子酒。
孟迟笑了,弯腰低头逗她,“我说的是去岳清风房间,他把好久都藏自己屋里去了,上次去茶楼没买着的真正的好酒,不去尝尝?”
他低头时,看到姜绾渐渐泛红的耳朵尖,笑意更盛,悄悄捏了捏她的手,“我屋里的,夜里再邀你。”
轰!
姜绾只觉得脑门一道,好像被他这一捏手一句话点着了炸药炸了一般,整个脑袋都是热乎乎的,直冲天灵盖,但表面上还是要维持着一贯的冷淡,她凉凉瞥他一眼,“屋里的酒,你就留着自己慢慢喝吧。”
“我要去擦剑,没空。”
她轻飘飘地转身走开,河风拂面,总算吹走大半热意,姜绾懊恼地轻轻晃了晃脑袋,昨晚到底失了什么心疯,要去勾他解禁,平日亲一亲她都要关上门窗的人,如今都敢在甲板上逗引她夜里去他屋中喝酒了!
孟迟快几步追了上来,也有些后悔,后悔方才逗她逗得狠了,万一夜里她真不来了可怎好。
“什么剑,多不多,我帮你擦,擦好了再搬上甲板来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