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……”
“你不喜欢?真的不——”
她话没说完,身上一沉,他果真听了她的话,抛开一切桎梏,靠近、沉沦。夜半,月清如水,匀匀洒将在船上,河水轻轻托着无依的船只,在水波动漾间起伏,春风柔暖,温和地拂过船桅上的帆,鼓动猎猎的风声,在静谧的深夜中吟唱到了黎明。
船舱里,姜绾裹着薄毯已然沉沉睡去,酒劲令她竭尽气力,不管不顾席地而卧。
孟迟却在深幽的暗夜中清醒过来,先前行止激烈时不觉着如何,此刻静了下来,躺在地上便觉出船板透上来的阵阵湿寒。
他轻轻起身,把姜绾连同毯子一并抱起,送回了榻上,拉过厚些的被子,轻柔地给她盖上,仔细把被子的四个角都掖得更舒服些。
姜绾沉睡的侧颜就停在他手边,好似做梦一般,美得不甚真实。
他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,才转身去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。
清理整齐两人弄乱的地面,又捡起滚落至墙角的两只酒壶,和随意被姜绾扔在地上的赐婚圣旨。
空的酒壶已然用事实说明,这里头装的是什么酒,他摩挲着瓶口,再看榻上躺着的人,心底涌起无尽柔软,把圣旨仔细收好,酒瓶摆好,趁着船上的人都还在沉睡,出去烧了一桶热水回来。
“绾绾,要不要起来用些热水?”
他坐在床沿轻声唤她,姜绾正困着,翻了个身卷到床榻里侧没理会,孟迟把她捞了回来,“那——你睡,我替你擦?”
她已不能回答,他就当她答应了,干净的帕子浸在热水里,冒着热气拧干,从手指尖开始,一定一点给顺着胳膊向前擦拭。
擦到腰背之时,他忍不住亲了亲她,小声在她耳边唤了声,“娘子——”
又是新一轮的无尽沉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