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他尝试张口,发觉自己已经失去了进食的能力;
就如此时此刻的他,不知在何时,似乎已经失去了再如这三人那少年的心,失去了那种青春独有的大胆、肆意、朝气。
他一直在失去。
浪客放下青苹果,看着天空怔怔出神,就在刚刚,自己为什么会想要对白芝芝说一些‘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休息’这种话呢?
这种话,难道不都是那些所谓的‘成年人’才要说的吗?不是年龄,是失去了「青春」,得到「权衡利弊」的成年人。
他又是在什么时候改变的呢,他记得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啊,他以前明明第一眼就会注意到现在这样美好的时刻,他以前明明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快就入睡,为什么,刚才他来的时候脑袋里全部都不是这些呢?
原来如此,原来自己已经成为了自己曾经最不喜欢的人了啊。
浪客依然在看着天空,思绪却早已出现离开了一百光年,也许没有这么远,也许比这更远。
他记得那是一个和现在差不多的午后,相同的山坡树下只有他和白芝芝与王意,他躺在很粗的树枝上,白芝芝和王意在树下吵着嘴架,太阳很温暖,微风很凉爽,太阳被枝叶切开无数片落在脸颊。耳畔有风儿吟唱的‘青春进行曲’就如现在,那是一个春夏之间的午后,真的很相仿。
可是与现在差在哪里了,浪客仿佛要用尽一生来思考这个问题,时间都在这一刻焦急,身下的野草疯长,太阳转了一圈又一圈,光阴从不舍合并的眼角,犹如清风一般转瞬即逝。
这一切仿佛过去了一整个纪元,但在躺在身旁休息的两个打鼾的人心中,却只是短暂的一梦。
…………
浪客坐起身,恰逢此刻,一缕微风吹来,吹散了遮挡着浪客面庞的围巾,随着与异族一般的脸庞出现,他也思考明白了刚才的世纪难题。
那被称为永远不可能解答的世纪难题,他真的用一个世纪解答了出来。
原来,过去与现在所差的。
是多了一个他。
一个不属于这里,不再属于「青春」的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