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我的话音落下,房间里刹那间被死寂所笼罩,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,空气都变得黏稠,每一丝流动都带着压抑的气息。
关飞燕的双手仿若钳子一般紧紧环着水杯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死白,那模样好似正死死抓住最后一丝希望。
她的眼神空洞而呆滞,仿若一潭死水,毫无波澜,犹如一具被抽取了灵魂的傀儡。
月光从窗外倾洒而入,像是一层冰冷的霜,在她毫无血色的脸庞上投下斑驳树影,那树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,恍惚间竟与院中僵尸泛青的皮肤产生了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重叠,就好像两者之间有着某种神秘而邪恶的关联。
我轻皱眉头,眉头几乎快要拧成了一个“川”字,在初念身旁坐下,刻意放缓了语气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和一些:“你母亲被埋进柳树根后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足足过了很久,关飞燕才像是从一场深不见底的噩梦中猛然惊醒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开口:“埋下去当晚,我哥就给了我女儿一个檀木香囊,说是能够祛除阴邪之气,让我们母女暂时不要离开老宅!”
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,带着无尽的恐惧。
“而他带着阳阳去了祖坟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她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,整个人剧烈地起伏着,杯中的热水溅在桌上,晕染出一片片不规则的水渍。
“昨天中午,家里突然来了几个戴面具的人。”她的声音愈发颤抖:“说我母亲不能再放在老宅了,要我哥立刻挖出来转移到镇子里的工厂……”
就在这时,窗外好似有一道黑影犹如鬼魅般掠过,速度极快,仿若一阵黑色的旋风。
我和初念同时如触电般转头,目光如炬,死死盯着窗外,却只看到那棵老槐树在夜风中沙沙作响,枝叶肆意舞动,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关飞燕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破音的凄厉:“当,当棺材被撬开的时候,我母亲……我母亲突然就坐了起来!她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,指甲长得能划破人的喉咙……”
她猛地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,仿佛要用自己的身躯为女儿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。
那孩子瞳孔急剧收缩,几乎快要缩成了针尖大小,浑身颤抖,显然还深陷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