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了，人家都下了地笼，咱再过去，也不合适。”
“老二，你说句话啊。”
樊大力踢了兄弟一脚。
樊小柱咳嗽一声，说道：“我听你们的。”
嗯。
他说了话，又仿佛没说。
樊老头说道：“他们作业了那么久，肯定收获不小，那小子运气特别好，我看过好几次，卖了不少虾蟹，肯定是下地笼来的。”
“咱主要就是地笼。”
“咱经常去的那片海域不行了，要不是没办法，爸也不能干跟着人家的事情。”
“这不是没办法。”
樊大力一脸不耐烦：“得得得，这些话我都听不知道多少遍了，你就不要老是重复说了。”
樊老头：“好，好，走是吧，反正咱出海也弄不到海货，回去就把船卖了。”
“你们兄弟俩出去打工去。”
“去电子厂，那地方女伢多。”
樊大力摇头：“我不去。”
“就算你把我扔到女儿国，咱家没钱，我也领不来老婆。”
樊小柱抬头：“哥说的对。”
樊老头：“那就听我的，咱绕到岛的另一边下地笼。”
一家俩光棍，都快三十了。
他愁啊。
所以这才孤注一掷，牢牢跟着吴安，就想要沾沾运气搞点货。
开着渔船靠近“悬崖岛”。
父子三人打量着浮漂，也没看出来这地方有什么特别的，避开了浮漂，确定了没有浮漂的区域，老头问道：“老大，咱就在这里开始下？”
樊大力摇摇头：“爸，再跑远一点，别缠在一起说不清。”
“爸，咱穷也穷的有志气。”
“老二，你说呢？”
樊小柱点点头：“哥，听你的。”
樊老头：“……”
他是既欣慰又郁闷。
欣慰他从小拉扯这俩孩子，拉扯的还不错，至少俩孩子都是好的。
但郁闷的是，家里都啥光景了，还坚持什么底线。
可他是当爹的。
有些话真不好说，只能受着。
把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