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到难事,被一贵人相救,且贵人不计代价,拍案表示要为着自己出气。
这是戏本子里面才会出现的内容。
且她瞧哥哥,看上去也不像是在州牧大人面前很得脸的样子。
“是,七娘知晓。”
柳意又道:“可若是你是我柳州渴求已久的人才,恰好能帮我柳州更好的发展,我听闻此事后,虽说不会出兵,但也会派人去,将那童家一家子绑了来,按法规处置。”
“你若本就是我柳州官员,那事情便不能这么算了,辱你,就是辱柳州,无论如何,我也是要为你张目的。”
蔡七娘听得懵懵懂懂,像是明白了一些什么,又像是模模糊糊还没看清。
柳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,此刻,她不再只是拥有大把权势的柳州牧,还仿若是一位年长蔡七娘几岁的姐姐。
“我瞧你很是惧怕血亲男子,应当是被蔡家人要你性命之事吓到了,你若是怕这个,不如细细想想,若是你本就在柳州为官,蔡家人还会这样做吗?童家人,又还会要你陪葬吗?”
蔡七娘浑身一颤。
她眼泪大把大把往下掉,神情却是坚定无比:“不会,他们不会。”
她终于是明了柳意所说种种皆为何意。
蔡七娘从前一直是被娇养在院中,虽说不常常见到父亲,但每次见到,父亲也都是面露疼爱之色,询问她衣食如何。
每次见到了其他的伯伯叔叔,他们也同样都是面露笑意。
虽说不太亲近,但从小到大,她接受到的教育,都是他们是血亲,是家人。
可在她要被逼去死时,这些家人却一个个犹如多了第二副面孔,如狼似虎,可怖之极。
蔡七娘毕竟才十几岁,她的十几年人生里,就好像是一直生活在一个精美的笼子里,然后又被换到另一个笼子。
她怎么可能想得明白呢?
只觉一夕之间,不知为何,亲人们都变得如同恶鬼一般。
除了母亲,其余人都好像不再是他们了。
可此刻,她明白了。
并不是亲人们觉得她真的克死了夫君,或许童家人也不是这么想的。
他们轻易的做出让她去死的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