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要是朝廷还在,他肯定不是这个态度。
但现在朝廷都没了,他还管什么跨县办事合不合规矩。
就怕他这么一说,柳意就要觉着,他的脑袋长在自己的脖子上不合规矩了。
总之,事情很顺利,办的也很迅速,只是之前一直没有公布出来罢了。
如今矿奴都救出来了,那些不是柳州人的还要慢慢处,毕竟官府总不可能自掏腰包将人送回去。
有的人正好是柳意治下四县的,倒是好处理。
一些精神状态还比较优良的自己就能回家,而一些被压榨刺激的精神状态不太行的,就需要旁人佐助确认身份了。
像是说出了自己的身份,家人又曾经报案过的,直接就能通知家人去衙门验证,验证无误后就能将人领回去。
那差役又提点宋礼义道:
“他吃了许多苦,身上有很多伤,身子也亏损了,如今见到人就怕,你有个准备,一会好好与他说话,莫要太激动吓着人。”
宋礼义连连点头,心底却是想到了自己方才所想。
他觉着自家人不会沦落成奴仆,因此颇为看不惯衙门对奴仆制度的改革。
心底也想过,衙门管这些做什么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。
可他的弟弟,从小娇惯养大的孩子,却被迫沦为了奴仆。
宋礼义这才渐渐摸到了衙门如此规定的原因。
自然是有人自愿卖身的。
可有多少人,是被自愿的卖作奴仆呢?
若所有地方都不准买卖人,那嚣张的拐子们自然也不会四处拐人去卖了。
就算是还有,也会大大减少。
宋礼义并不能参透更多的道理,可模模糊糊的,又意识到一点。
那位主管了四县的柳大人,正做着很了不得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