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觉得还不够巧妙,需要打一些补丁。”陆知白连日来都在思索这件事,也有了一些成果,“这国债契书,需要更新版本……”
“我打算先让人制作一些新版式,做出样品来,再去呈报陛下。”
滕德懋点了点头,说:“这是应有之义。若是进一步优化,估计会更为精密复杂。
但因为有了提前的设计,就可以避免日后许多问题,就算印版复杂也是值得的……”
省了以后麻烦,户部自然是支持更新。
陆知白又说:
“这国债的兑付,也需要出一些新的规矩。
比方说限制大额,大额只能在府城兑换。
以前我觉得一千贯才叫大额,现在觉得五百贯就算……”
滕德懋摸着稀疏花白的胡子,点了点头。
陆知白又说:“兑付必须本人亲自到场,要和官府存根检验无误。
如果有人死了,就走特殊通道。想兑付,需出示保人作证的遗嘱;或者让有继承资格的人全部到场,无异议再兑……”
滕德懋仍是点头,飞快的动笔记下了关键词。
为官多年,他当然知道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。
却更知道,朝廷必须要有朝廷的态度与规制!
滕德懋抚须沉吟片刻,道:
“我还有一些担忧,比如这兑付时间,如果拖得太长,必定会引起民间怨气……”
他意味深长地望着陆知白,说:
“或许洪武十六年,是国债收入最多的一年……”
“不知道能推行几年,”陆知白淡淡一笑,说,“也不强求,现在做好该做的制度设计,尽量发挥政策的潜力。”
他又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神色,说:
“兑付时长,这个我也想过。如果真的太久,国债对比钱庄,就没有竞争优势了。”
滕德懋抚须说:
“国债毕竟是个新东西,钱庄却要几十年,才能站稳脚跟,必然积累深厚……”
陆知白颔首,说:“公文周转需要时间,兑付延期两个月之内,算正常现象。
如果兑付超过两个月,每满一个月,就要算一个月的月利。月利是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