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寒深、傅宴凛、莫煦北混在一处,但他始终清楚自己的身份,佣人的儿子。
也正因此,当他意识到喜欢郁书禾,他心底生出的是无尽的自卑。
哪怕这些年他在投行风生水起,可那份自卑,依然紧紧束缚住他。
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迈出那一步,但没想到,很快就发生了一件让他不得不迈出那一步的事。
隔天中午,司桐回到贡院,看见院子里停着沈家的车。
进客厅,果然瞧见沈老夫人坐在沙发上逗孩子,瞧见她,沈老夫人瞧见她,立马朝她招手:“过来坐。”
“上课累不累?”沈老夫人握着司桐的手。
已经六月份,天气渐热,司桐的手还是凉的,沈老夫人不禁皱起眉,更用力把外孙女的手握在手心里暖着。
“不累。”司桐笑着回。
沈老夫人又关心了外孙女几句,提起沈妍夕来,“她昨晚不知怎么回事,你外公就叫她去书房说几句话,她就肚子疼了,把我和小江吓得够呛,好在只是虚惊一场。”
“也不知道你外公跟她说了什么,把孩子吓成这样。”
沈老夫人叹了叹气,“我问你外公,你外公还不肯说,问夕夕,夕夕也不说,两人都神神叨叨的。”
司桐听了,也没往心里去。
沈妍夕在医院住了几天,出院的那天,沈老夫人打电话叫司桐和郁寒深过去吃晚饭。
这天下午只有两节课,司桐上完课,带上两个孩子提前去沈家老宅。
到的时候,沈老爷子正拎着浇花壶在院子里浇花。
瞧见外孙女和外曾孙,顿时喜得扔了手里的浇水壶,跑过来一左一右抱起两个外曾孙。
“又重了不少。”沈老爷子乐呵呵的,一直到吃晚饭,才把两个外曾孙放下。
晚饭桌上,除了老两口和郁寒深一家,沈沐黎和司清城,以及沈妍夕和江明修都在。
一顿饭快结束,沈老爷子忽然说起正事:“我年纪大了,在沈氏集团的管理上早就力不从心,导致公司里出了蛀虫。”
这话一出,沈妍夕的脸猛地一白,拿筷子的手也蓦然收紧。
“我打算把公司正式交给桐桐来管理。”沈老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