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、三叔,你来了啊。”背地里她嘴上说得再嗨,当着郁寒深的面,她就是一只见到猫的老鼠。

    “那什么,我大哥找我有事,我先走了。”她抬腿就想溜。

    刚走两步。

    “站住。”郁寒深忽地开腔。

    张梦玲立刻立定站好,讨好地朝郁寒深露出牙齿笑,“三叔,怎么啦?”

    不会是刚才背地里口嗨,被他听见了吧?

    完蛋了!

    郁寒深淡淡道:“我一会儿有事,下午你在这陪桐桐。”

    张梦玲松了口气,她平时神经大条,这会儿倒是识趣得很,“那我出去买点东西,三叔你跟桐桐先聊着,我一会儿回来,呵呵,你们先聊。”

    说完拔腿就跑。

    这次郁寒深没叫住她。

    男人走到床边坐下,沉重的身躯压得病床往下陷了陷。

    他捧起司桐扎着吊水的小手,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司桐的指背。

    郁寒深的手宽大又厚实,骨骼分明,筋脉鼓胀,充满成熟男性的阳刚力量。

    片刻。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他温声说。

    司桐怔了一下。

    认识以来,郁寒深固然为她做了很多事,也付出了很多,可是他在这段关系中,始终处于掌舵者的位置,从不曾放低过姿态。

    他用他惯用的方式和手段,牵着她、引着她,走上他想要她走的路。

    而且,他一向高不可攀,实在不像是会道歉的人。

    但此刻,司桐从男人一贯发号施令的口吻中,听出了明显的歉意。

    司桐仰视他深沉又诚恳的眉眼,摇了摇头,“我生病的主要原因是药物过敏,跟你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郁寒深看着女孩乖巧懂事的小脸,目光深不见底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司桐被看得有些不自在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饿不饿?”郁寒深不动声色换了话题。

    司桐胃里还有点难受,不是很想吃东西,可郁寒深已经拿出手机拨号订餐。

    很快,酒店的工作人员送来餐食:“先生您好,一共九百八。”

    郁寒深付了款,帮司桐支起餐桌,又将外卖一一打开,餐食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