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椅子上,几乎虚脱。

    郁寒深坐进迈巴赫,那个目露凶光的男人坐进副驾驶。

    男人名石虎,是郁寒深手底下养的那帮亡命徒的领头。

    见郁寒深迟迟不说话,石虎主动开口,嗓音粗哑低厚:“郁总,就这么算了?”

    郁寒深坐在后座,靠着椅背,下巴微抬,闭着双眸。

    下颚线棱角分明,凸起的喉结锋利性感。

    沉默一阵。

    郁寒深缓缓睁开眼,眸中是望不到底的晦暗幽深。

    “秦夫人平时都有什么爱好?”他点了根烟,问得漫不经心。

    石虎道:“打麻将,瘾还挺大,都是十几万的输赢。”

    “十几万有什么意思。”郁寒深的薄唇勾出淡笑,嗓音依旧沉稳平和:“找几个能说会道的,陪秦夫人玩大点,越大越好。”

    他说得云淡风轻,可这份云淡风轻,暗藏杀机,让石虎克制不住地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这是要做局拉韩灵丽下水。

    赌这个东西,可大可小,小赌怡情,大赌,轻则倾家荡产,重则家破人亡。

    司桐正在上晚自习。

    在教室里值班的是宋骁骁,正上课,她忽然接了个电话,接完,叫司桐:“你家里人来找你,在楼下,你下去一趟吧。”

    司桐想到之前有两次,都是说家里人来找她,结果来的都是郁寒深。

    因为猜到是他,所以在教学楼下看见站在花坛边上的挺拔身影,她没有多大意外。

    郁寒深穿着薄款长风衣,身形伟岸,听见熟悉的脚步声,他侧头看过来,视线深邃平静。

    在小姑娘走近,他拿出西裤口袋里的手,揉了下女孩柔软的发顶。

    大半年来,司桐的头发长长了不少,扎起高马尾,垂下来的发丝能到脖子的位置,当她抬起小脸看着郁寒深,头发悬在身后轻晃。

    多了些娇俏的味道。

    “您怎么来了?”她问。

    郁寒深视线扫向教学楼旁边的操场,“司同学有没有时间陪郁某散散步?”

    突然来找她去散步,司桐敏锐地察觉到郁寒深的情绪不太对。

    没有拒绝。

    这会儿正上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