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的人,也看明白了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个卖主求荣的丫鬟……”

    当她有多大的委屈。

    还有谢家二小姐,“气势汹汹过来,落荒而逃离开。她不也是今天出嫁么?怎么的这般不稳重?”

    “还是谢氏大姑娘好!”

    众人遥望上房门口的谢玉惜,满身珠光宝气,娴静地站在那里,通身大家娘子的气派。

    姐妹俩,高下立判。

    “怪道丫头婆子们都对大小姐更恭敬。”

    有的人光是站在那里,让人不服都不行。

    都是来做客帮忙的,贬低谢湘怜的话就不好多说。

    然,谢湘怜也知道自己刚才丢了人,眼圈都气红了。

    “又是这样!”

    她都要成亲了,明明嫁的就比谢玉惜好,怎么还是败落的斗鸡一样。

    无形中,她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乱糟糟的。

    弄棋、拨弦两个丫鬟蹩脚地安慰,生怕主子哭花了妆。

    再去补妆,不知来不来得及。

    “都怪雪翠!”

    谢湘怜恨死了,“要不是这个蠢货,我今天能被谢玉惜看笑话?”

    她怒极反笑:“治不了谢玉惜,我还治不了区区一个丫鬟?”

    回到自己待嫁的院子里,看到小周氏都急死了,撵过来问她:“你到哪里去了?马上就到吉时了还乱跑。”

    “娘,你马上去发落雪翠。”

    她不是从浣洗院逃出来的吗,就让雪翠再回到浣洗院!

    谢湘怜道:“娘,你现在就让她去浣洗院,这辈子都不准出来!”

    这种小事,也值当这个时候专门说?

    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小周氏拉着她进去,道:“我和你爹要去前厅,等两个姑爷过来。再不准乱跑,听见没?”

    谢湘怜沉着脸回闺房。

    听到里面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趁着她和小周氏不在,肯定是议论新两个新姑爷,谁更俊朗,谁更有家世才干,谁将来更有前途。

    那还用说?

    当然是她的夫君齐汝望,那可是状元郎啊。

    “不出三年,西宁伯府定会败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