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匆赶回家中,罗氏还有些惊奇地看了眼天色,嘀咕道:“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”
沈逾白只打了声招呼,就急忙回了屋,关好门窗,便将卷轴摊开,将颜料往对面传送,卷轴却一动不动。
沈逾白这才想起天色尚早,阿锦大抵是还没回家。
他这才踱步出门。
他依旧住在此前买的小宅院里,院子被罗氏种了花。
其实罗氏是想种菜的,这样便可不用再买菜,能省下一些银子。
崔夫人告诉她,门面总归还是要的,她就种了花。
四月的天,院中净是残花,沈逾白却生不出一丝悲怜。
努力多年,终于找到阿锦所需的颜料,他难掩激动,竟觉得这些残花入泥也颇美。
如此熬到天色擦黑,沈逾白再次回到屋中,将颜料传送过去,便端坐在椅子上,屏住呼吸静静等着。
仿佛是一刻钟,又仿佛是三个时辰后,录有苏锦视频的手机终于传来。
“颜料竟然被你找到了!卷轴修复有望了!沈逾白你到底从哪儿找到的?”
视频里的少女喜得如同绽放的桃花,明艳,动人。
沈逾白嘴角忍不住跟着上扬,待到视频结束,他将今天太子送画,再到他讨要颜料的事说了。
“太子喜爱丹青,这些年虽没再画,还是有不少人为投其所好,四处搜集好颜料送于他。”
苏锦一拍额头:“对啊,封建王朝什么好东西不都在皇宫吗,在别处找不到的颜料,也许在宫中就能找到。要是早想到了,拿两包泡面跟皇帝换呗,他肯定乐意。”
她又看向面前的颜料,“嘿嘿”笑着把颜料全搂进怀里。
这些可都是修复卷轴的宝贝啊。
好几年了,她终于能知道这幅宝贝卷轴画的是什么了。
“沈逾白你知道吗,许老为了修复卷轴,这几年一直在到处查古籍找颜料。杨老前段时间住院了,我去看他,让他休息,他说不把卷轴修复,他肯定不会死。”
苏锦将大家的情况一一说着,心头的情绪越翻涌得厉害。
等反应过来,视频已经录制了有十一分钟。
她赶忙将手机传送过去,再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