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与他一般的副会长有二十来个。
这些副会长各个来头不小,这位是于首辅的侄儿,那位是董大人的兄弟,各个的生意都做得极大。
沈鸿业便将他们捧着、敬着。
逢年过节,必要每家送一坛六元酒,也会送给商会会长、副会长们购买六元药酒的名额。
沈鸿业就凭着那六元药酒的购买名额,在商会与副会长们称兄道弟。
这位兄弟作何产业,那位兄弟如何赚钱。
待了一年多,沈鸿业就将京城商会各大家族的产业如数家珍。
他本想借着自己的关系,用银子打通上面,给沈逾白派个好官。
隆冬深夜,沈鸿业摇晃着胖身子挤进沈逾白不算大的屋子,压着嗓音将自己的关系说给沈逾白听。
便是一贯从容自若的沈逾白,在听到沈鸿业将那些官员的家底子尽数抖出来时,也是错愕的连夹在半空的菜都忘了。
自那日后,沈逾白手中就多了一份册子。
他本有意将一些不大不小的官员当成政绩送与周显,让得周显能在北镇抚司站稳脚跟。
谁知刘秉卿在此时去世。
刘门岌岌可危之际,沈逾白将名册尽数交给周显。
秦诏虽猜中此事是沈逾白的手笔,以为沈逾白想要一举五得,他却不知沈逾白此举还有诸多好处。
譬如周显的一大功绩。
又譬如送了天子一份比这名单更厚实的名单。
没人知道天子的名单里还有谁,他们只得自己交银钱,如此却是自招了,天元帝对朝中官员了解更深了些。
蛀虫若看不见,就可睁只眼闭只眼。
一旦瞧见了,就恨不能立即将其清理干净。
沈逾白这把刀就需磨得更快些出鞘,且再拖不得。
苏锦瞪着大眼睛机械地嚼着草莓:“我的乖乖,沈鸿业闷声不响干大事啊!”
谁能想到当初连秀才都考不上的沈鸿业,差点把百官给一锅端了?
沈逾白也是颇为感慨:“可见行行出状元。”
苏锦赶忙穿上棉拖,跑到床头柜拿来笔记本和笔,盯着屏幕的双眼如同吃了几年素的人突然看到满桌子的大鱼大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