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了一杯茶。
“多谢开仲兄。”
许显纯站在那里,看着钱谦益道:“不要再说这些无关的,直接切入正题吧。”
钱谦益脸上露出一丝笑意,喝了口茶,再次开口道:“老夫说了这么多,难道许同知就没发现什么吗?”
许显纯眼睛一眯,幽幽道:“你的意思是太医院有问题?”
钱谦益没有说话,许显纯追问道:“是谁?”
钱谦益摇了摇头,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说起了正事儿。
“首先要说,先帝落水那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意外,至少老夫知道的内情是这样的。”
“但这也给了某些人一个机会。”
“一个可以行正德朝旧事的机会。”
“自先帝于天启五年五月落水,至天启七年八月,拢共两年多时间,这两年的时间里,先帝的身体每况愈下。”
“许同知你常年护卫在先帝左右,对先帝应该很熟悉才是。”
“先帝好武事,骑射功夫甚是不俗,还时常出宫狩猎,只是落水,若是好生医治的话,岂会不治身亡?”
许显纯手握刀柄,沉声道:“继续。”
“回到之前说的世宗皇帝,壬寅宫变后,太医许绅将濒死的世宗皇帝救活,但他自己却在几天后暴毙而亡。”
“许同知以为这是为何?”
“你少他娘的废话,直说是谁谋害了先帝!”
“再啰嗦,信不信本官这就命人南下,将你阖府满门抓捕到诏狱?”
钱谦益一直在啰里啰嗦,许显纯的耐心早就耗尽了,现在又让他猜谜语,当下直接出言恫吓起来。
“许同知,本官先出去。”
孔贞运忽然开口,不想再掺和下去了。
这样的事,知道的越少越好,他可不想把自己给搁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