诉府上那些佃户,明年家里只收他们两成的佃租,赋税府上也承担了。”
管家听汤肃这么说,脸色一变,开口劝道:“老爷,兖州府佃租最低的也是三成,府上如果只收两成的话,可是将所有人都得罪了。”
“您是不是再考虑考虑?”
汤肃缓缓摇头道:“就这样吧。”
“唉,小的这就命人挨家挨户的通知。”
而与此同时,滋阳县城西五里驿。
十数名身着皮袄子的人,各自驾着一架大车,说说笑笑的走在官道上。
“王老二,这刚娶的媳妇儿,你就放心留在家里?”
一名胡子拉碴的汉子,转头对身后那辆大车上的王老二,笑着调侃了一句。
“啪!”
王老二一挥手里的鞭子,轻轻的打了一下拉车的骡子,大声道:“那有什么不放心的?你家我嫂子不也留在金州了吗,你都不担心,我担心什么?”
“嘿!你这混小子!”
两人的对话,引得同行的众人,皆是哈哈大笑。
他们这一行人,皆是出自周围几个村子,当初结伴一起去了辽东,相互之间也很是熟悉。
走到岔路口, 十几架大车各自分开。
王老二驾着大车,和同乡的几名乡亲,径直回到了王家庄。
还没进村子,就引起了正在村口南墙跟晒暖的,几名老人的注意。
“后生,你们这是……”
“王家老二?”
开口发问的老丈话只说了一半,就不由的惊呼出声。
“三爷爷,您老身体还好吧?”
王老二跳下大车,上前几步对老丈招呼了一声。
其余几名老人也都凑了过来,七嘴八舌的问起王老二等人。
说了一番闲话后,王老二终于抓住机会,对几位老人拱手道:“三爷爷,俺这刚回来,还得回家去看看俺爹俺娘,就不陪您几位说话了,今晚,今晚上,您老几位去俺家里喝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