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刘之纶已经畏罪自杀,那你二人连同县令的仆人、差役并其他官员、胥吏就跟本官走一趟吧。”
“大郡宰,这……”
“怎么?不愿意?”
黄泽达见林泽川有些迟疑,当即面色不善起来。
“不敢。”
“事不宜迟,那就马上动身吧,府尊还等着呢。”
黄泽达一挥手,身后的几名府衙差役就围了上来。
“黄通判,您这是何意?”
林泽川和孟德森见状,当即脸色一变,林泽川更是直接出言,对黄泽达质问起来。
“何意?曲阜县税额造假案刚刚爆发,知县就死在了县衙,你等所有人皆由嫌疑,本官现在要带你们回府城调查,怎么?你林县丞要抗官?”
林泽川咬牙道:“下官不敢。”
“那就走吧。”
黄泽达这次来曲阜,可是带了不少人,押解曲阜县衙这些人足够了。
似是想起了什么,黄泽达又对林泽川两人问道:“刘知县的家人呢?”
“刘知县是孤身赴任,家人还在四川。”
林泽川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。
黄泽达也没再追问,带着人就离开了曲阜。
曲阜县这边的动静,自然瞒不过城里的孔家。
原曲阜县知县孔兴懋,在黄泽达抵达曲阜的时候,就已经得到了消息。
衍圣公府,后院花厅。
“叔父,整个曲阜县县衙的人,都已经被黄泽达带走了。”
孔兴懋躬身对孔胤植禀报道。
正在挥毫的孔胤植没有说话,一直等最后一个字写完,这才放下手里的羊毫,接过孔兴懋递过来的手帕,擦着手,看着桌案上的几个字,对孔兴懋问道:“这几个字如何?”
“万世师表,魏书言家祖有大圣之才,身怀帝器,当为万世师表。”
孔兴懋轻声说出了这四个字的出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