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沉声道:“詹知府,嘉兴府就是这么办差的?这么重要的嫌犯,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大牢里?”
詹应鹏端着茶盏,轻轻吹了一口,面无表情道:“许佥事,这件案子已经确定,是嘉兴府司狱司司狱做下的。”
“人呢?”
“死了。”
许显纯登时怒不可遏,阴恻恻道:“既然司狱已经死了,那就劳烦詹知府,随本官走一趟吧。”
詹应鹏的眼皮一跳,沉声道:“本官是朝廷命官,你锦衣卫想要抓本官,还请拿出驾贴。”
许显纯冷哼一声道:“本官此次南下,奉的是皇命。”
“来人,将嘉兴府上下官员,尽皆下狱!”
詹应鹏和嘉兴府的府丞、推官、通判等尽皆色变。
“许显纯!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,没有驾贴就敢随意抓捕朝廷命官,本官要上书弹劾你!”
詹应鹏见许显纯不讲规矩, 也有些慌了,色厉内荏的叫喊起来。
锦衣卫的校尉们,哪里会管他是谁?
闻言,当即冲进来数十人,将嘉兴府上得了台面的大小官员,尽皆给捆了起来。
“本官不妨告诉你们,刘家不只是牵扯到谋大逆,还牵扯到银元造假案,这么大的案子,莫说是你们,就是浙江布政使司也抗不下。”
“就凭你们,竟也敢学别人杀人灭口?”
许显纯不屑的看了几人一眼,一挥手,詹应鹏等人就被带了下去。
稍顷,一份奏报,也被数名锦衣缇骑,火速送往凤阳。
出了嘉兴府衙,许显纯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刘廷元的祖宅。
待看到已经被彻底搬空的刘府,许显纯的眼中杀机涌现。
重新回到嘉兴府府衙,许显纯对自己手下一名千户吩咐道:“去,给本官审审,是谁指使他们谋害了刘廷忠和贾海,刘府的家产又是被谁给搬空了。”
锦衣千户领命而去。
一天,仅仅只是一天的功夫,詹应鹏就开口了。
看完手里的供词,许显纯神情一怔。
“田尔耕?我说怎么不见他了呢?原来是南下了。”
许显纯双眼微眯,开始暗自思索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