妥协的。”
张汉林听吴伟业这么说,心里也生出了一丝希望。
只是,他还有些担心,自己现在已经是犯下了重罪,一旦再煽动士子闹事的话,一旦被朝廷侦缉,那自己可就是百死莫赎了。
或许是看出了他的担忧,吴伟业再次劝道:“翰茂兄,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, 与其坐以待毙比,不如放手一搏。”
张汉林闻言,一咬牙,沉声道:“骏公兄说得不错,与其坐以待毙比,不如放手一搏。”
等两人商量完具体的章程后,天色已经大亮。
昨夜发生在府衙大街上的事,也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迅速的传遍了整个苏州城。
从张府出来的吴伟业,上了一顶青灰色的小轿,一路往尹山而去。
张溥和张采两人,见到吴伟业进来,挥手示意伺候的奴仆退下,并让自己的长随守在门口,这才对其问道。
“如何?”
吴伟业笑道:“事成矣。”
张采抚掌笑道:“好!”
“待事态不可收拾之时,朝廷也只能妥协,一如以往。”
张溥却是有些担忧道:“锦衣卫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当街杀人,哭庙虽是早有先例,但难保朝廷不会行残酷手段。”
张采不以为意道:“干度兄,你也说了,哭庙之事古已有之,朝廷也从未大动干戈,这次也不会例外。”
“锦衣卫敢当街杀人,但却不敢对读书人行霹雳手段,不然天理难容。”
张溥听他这么说,点了点头。
吴伟业面色一肃,对张溥道:“干度兄文章质朴激昂,何不行文一篇,以壮声势?”
张溥面露为难之色。
倒不是不想写这篇文章,而是担心事情败露。
张采作为他的挚友,自是知道他的担忧,笑道:“干度无需担忧,不过是一篇短罢了。”
见两人都看着自己,张溥也不再拒绝,点头应道:“好,那张某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似是想起了什么,张溥对吴伟业问道:“他们打算将日子定在哪天?”
吴伟业沉声道:“二月初六。”
听到这个日子,张溥的眉头一皱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