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家老宅。
李湘术曲线救国的方法，初见成效。
起初她提着礼品上门拜访商老太太的时候，同样是连人都没见着就被打发走了，后来她不信邪，下功夫狠狠去了解了下佛教，总算是得到了老太太的青睐。
这会儿，她正陪着商老太太在佛堂诵经。
趁着对方闭眼念经的功夫，李湘术偷摸着放松了下坐姿，揉捏着自己有些发麻的脚踝，盯着老太太背影的眼神里满是怨念。
那佛经内容晦涩难懂，她越念越心烦，甚至隐隐后悔用对佛教感兴趣这个借口接近商老太太了，简直对她这个好动的人是一种折磨。
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，她立刻又坐直身子，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假装自己在虔诚的诵经。
姜妈掐着点走过来，低声提醒道：“老夫人，到下午茶时间了。”
商老太太拨弄佛珠的手一顿，停下嘴里的诵念缓缓睁眼，姜妈也没闲着，立刻走过去，把人扶起来。
李湘术跟着起身。
商老太太转过身，面容带着股慈祥意味，“难为你个小姑娘陪我老婆子诵经了，走，咱们吃茶去。”
原本是没这顿的下午茶，特意为考验李湘述而增添的环节。
李湘术并不知情，她只顾着欣喜，这折磨人的诵经可算结束了，再念下去她就该睡着了。
她下意识咧嘴笑，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，“好的，商奶奶。”
谁知就是这放松一笑，让商老太太瞬间变脸，连眼眸都锐利起来，“谁让你这么笑的，简直有伤风化。”
李湘术不明所以，她都这么笑了二十多年了，怎么就有伤风化了？
姜妈见她还不认错，赶忙好心提醒道：“李小姐啊，古人都说笑不露齿，您出国多年可不能忘本啊，以后可不敢再那么笑了哈！”
啥玩意，笑不露齿？
这什么破规矩，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，这老太太居然还裹小脑呢！
居然还敢说她忘本，她出国留学多年，不知道和那些老外弘扬了多少中华文化，况且就这迫害女性的糟粕，早八百年就该丢弃了。
这老太太还真是倚老卖老，要不是为了商黎厌，她才懒得跟她虚与委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