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把裴长远看得比自己亲生儿子裴长意还重。
如今一见,空穴来风,未必无因。
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夫君,徐御史亦是有些吃惊,可眼底却是按捺不住的狂喜。
许氏心口沉了沉,从前她总以为徐御史与自己是一条心。
对那狐媚子生的女儿,从来不屑一顾。
把小娘磋磨死了,许氏待徐望月也不好。她把她扔在那个小院子里,吃穿用度还不及府里的丫鬟。
徐御史从来不闻不问,许氏才渐渐放下心来。
可今日见徐御史对徐望月如此上心,难道这些年来他全是装的?
许氏越想越觉得心惊,一股寒意自心底油然而生。
他怎么能如此对自己!
“夫人?夫人?”徐御史不明所以,轻轻唤着许氏:“今日你怎么了?可是身子不适?”
见许氏微微摇头,徐御史抬头看向赵氏:“夫人她一定是太高兴了,月儿虽不是她亲生的,可她这个嫡母一向待她是极好的。”
徐御史不知道汴京城贵女们之间的风言风语,可他混迹朝堂许久,最擅长的便是识人。
他已然看出,赵氏对裴长远这个庶子有多上心。
果然,他刻意说这些投其所好的话,见赵氏面上的笑容亦是越发明媚。
许氏心绪不宁,那还有心思去管徐御史是怎么想的。
她听这些话,只觉得刺耳,低垂着眸子,嘴角尽是冷笑。
不论许氏是什么心情,这婚事算是初步谈妥。
只是他们一边要瞒着裴长意,徐府也要瞒着徐望月。
一切都得小心行事,还有许多细节要商议。
栖梧院里,徐瑶夜陪在裴长意身边。
他看的那些卷宗,就算自己看见了,也得避嫌,挪开视线。
这才一会儿的功夫,徐瑶夜一手支着头,竟是睡着了。
见她睡着,身旁伺候的碧玉有些紧张,偷偷抬眸看向裴长意。
裴长意恍若未觉,认认真真看着手中卷宗,仿佛根本不在意身旁的夫人。
徐瑶夜手一松,突然往前冲了一下,差点摔进裴长意怀里。
裴长意身形一闪,往后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