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安。
他此刻像极了孩童,埋在自己颈间,只是轻轻喊了她一声,像是克制着情绪,并未说下去。
徐望月垂在腿侧的手不自觉地收紧,理智让她伸出手,快将裴长意推开。
若是叫旁人见了,可如何是好。
可她不知自己怎么了,缓缓抬起手,却是轻轻地搂住了他的腰。
非但没有推开他,还学着从前母亲哄她的模样,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。
裴长意身子一颤,感受着掌心下细软的触感,不断克制。
这种简单的感觉,他从未体验过。
小的时候,赵氏对他极其严苛。
定远侯府世子爷所受教育,不但要学富五车,智勇双全,更要学会冷心冷情。
后来有了林氏这位养母,虽然对他呵护备至,可因着他性子冷淡,也从不敢与他这般亲近。
方才他劝着裴长远,想给他最后一次回头是岸的机会。
只要他肯将酒壶扶起,肯对自己说出真话,便能有拨乱反正的机会。
可裴长远还是没有。
裴长意说不清是什么感受,胸口像是堵了块石头,闷闷的。
这种感觉在见了徐望月之后,便消失了大半。
此刻她轻轻在自己身后拍的那两下,将他这一世所有的阴霾,尽然除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