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楚。
裴家选了你这么个儿媳妇,但我这个做婆婆的,死都不会认你这么个儿媳妇。
就你那样的爹妈和出身,太丢我们徐家颜面了。
裴观臣,你前途一片大好,没必要因为这个女人,影响你”
“回去吧!”裴观臣压根没把她的威胁当回事:“她说的话,你不用放心上,我裴观臣的媳妇,不用任何人来肯定!”
凌槐绿才没将徐丽君的话放心上,今时今日的她,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怯弱无助的小丫头了。
“徐阿姨,我敬你是长辈,很认真的跟你说一句,我和裴观臣是具有法律意义的夫妻,现在也不是父母包办的时候了,你的威胁,对我半点作用都没有!”
“看看!”徐丽君指着扬长而去的凌槐绿:“这就是你的媳妇,裴观臣,你去打听一下,天底下谁家媳妇,敢这么跟婆婆说话的?”
裴观臣在凌槐绿走后,眼神再无一丝温度:“是陶光荣让你来的吧?麻烦你转告他一声,我对你们徐家还是陶家的事,都不关心。
我和你除了生物意义上那点母子血缘关系,还真没有所谓的母子感情。
何必为了那点名义上的东西,维持着敷衍而虚假的客套呢。
尤其是,徐女士您连起码的虚假,都不愿假装演的像样点!”
徐丽君也不知是被气的,还是冷的,手指哆嗦点着裴观臣:
“这种话,你也能说的出来,裴观臣,你这么不孝,就不怕天打雷劈!”
“雷公要劈我,估计早就劈了!”裴观臣手插进衣服口袋里,走到她身边,轻声道:
“当年在医院里,你跟外公哭诉,我为什么不去死,要活着拖累你的时候,我就想着,若老天觉得我不孝,不如一道惊雷劈死我好了!”
年少时的他,一直很乐观积极。
即便在最好的年华,被人打断了双腿,熬过最初的无望之后,他也在慢慢的与自己和解,试着接受自己残废的事实。
当他在某天晚上的疼痛中醒来时,听到了徐丽君跟徐老爷子哭诉。
“爸,你不知道,连着一个多月,我就没能踏踏实实睡过一个整觉,每天一睁眼,就要面对死气沉沉的他。
爸